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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开灯？”
何安摁开其中一盏，昏黄的灯挤满了屋子。
他站过去，看到烟灰缸里堆的烟头。
“饿么？楼下有家好吃的饭馆。”
“你会做饭吗？”
何安想了想。
“会点简单的。”
“行，不出去吃了，在家做吧。”
突然把「家」这个字搬出来，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我去买菜。”
“嗯，带盒烟。”
黎由在电梯口等他买菜回来，邻居出门时好奇的打量她。
“新搬来的吧？”
“嗯。”
“你好你好，前几天就有个小伙来看房哩，是你丈夫吗？”
黎由礼貌笑笑。
“不是。”
那人走后，楼梯间归于平静。
声控灯暗了又亮，墙上的小广告一闪一闪的，她想起小时候的家。
“叮”一声，电梯到了这一楼层。
何安提着一兜子菜，另一只手里抱了束花。
周围有别家做饭的味道，和楼道里的消毒水味混在一起。
他从电梯里出来，眼睛始终看着她。
下午被安鑫那句话带起的紧绷感，突然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怎么出来了？”
黎由从那束花上移开视线。
“透透气，屋里烟味太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何安把菜放进厨房，拿着花挠挠眉。
“我想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看她，“总归是新家第一晚，该有个样子。”
黎由接过来，是一束玫瑰，包得不太好看。
“你做饭吧，我去找东西插起来。”
她扭身进了卧室，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情绪。
何安做的饭确实很简单，西红柿鸡蛋，青椒炒肉，白灼虾。
都是新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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