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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喜欢和爱都是双向的（第2页）

那时，钟凌觉得那是喜欢，那时，沈谊也觉得过那是喜欢。

如果这是喜欢，那么沈谊有过很多次，甚至距离、交流机会都比钟凌的要多的多。

但在遇到季凡，以及后来的离开季凡后，沈谊发现，这些不是喜欢。

可惜当时的沈谊不明白，当时的季凡也明白不了。

这都是我们的恋爱投射，它很虚幻。

就如曾经的沈谊对费理。

费理高、帅、说话幽默，这是沈谊所有能够想到的与费理同学六年的印象。

但是多么离谱，这也是随便一个路人站在一边看看他，所能够得到的结论。

有着这么多能说话的机会，一起合作的机会，尽管都已经说过这么些次话，合作过这么些次，却依旧没有走到沈谊和季凡没多久就走到的最初的暧昧。

因为那不是喜欢，喜欢和爱，都一定是双向的。

对费理的暗恋，被黎氏姐妹创飞后，沈谊伤心，但更多的是尴尬、羞耻以及对黎氏丑恶行径的愤恨，甚至就连这愤恨都没持续多久，就被黎飞的古灵精怪治愈了。

可是与季凡的遗憾却困住沈谊往后的很多年。

沈谊吼出要表白，多半是情绪到了，现在被钟凌一劝，自己头脑也凉了凉，决定再忍忍，但也没兴致再聊下去，便和钟凌分手，各回各家了。

躺在床上，沈谊翻来覆去，刚刚停歇的念头又活跃起来，搅得人不得安宁。

左思右想，翻来滚去，沈谊受不了了，忍忍忍，为什么非要这样活受罪啊，要死也要来一把快刀，死个痛快。

拿起手机就给钟凌，发消息，问她睡了吗，自己还是想表白。

钟凌没睡，正一边喝着黑啤，一边用书房电脑看血腥美剧。

沈谊当机立断，披了外套，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往钟凌家奔。

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半，快转钟了。

沈谊也觉得自己不清醒，表白就是想要个答案，这么晚，人家都睡了，还能有个什么答案。

但还是来了，在钟凌电脑上挂了自己qq，强行中断钟凌过得正舒适的小日子，点开对话框，看钟凌一眼，却又没打算寻求答案，自己在脑子里纠结半天，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发呀，发啥呀，我喜欢你，太突兀了。

还是敲了，“你喜欢过我吗？”

沈谊自己都奇怪，怎么会选择这样问，人家还以为自己是来挑衅的吧。

但当时，沈谊脑子里想过很多种问法，只这一句，刚想到苗头，就不自觉敲下发出去了。

也许，是因为，沈谊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问法吧。

沈谊很骄傲。

如果有人问，你很优秀吗，你凭什么这么骄傲？

沈谊想必会说，骄傲是人的特质，不是优秀的附带品。

因为沈谊骄傲，所以她不接受，明明相互喜欢，凭什么自己是最先忍不住开口的那个，而自己都选择先开口，那是不是要他先说喜欢。

不过，拖得太久了，时间真的很晚了，沈谊打算回去了，明天再看回复也来得及，反正最难的那一步，自己已经迈出去了。

刚右击桌面右下角的小企鹅，却发现它闪烁了，沈谊和钟凌对视一眼，沈谊颤抖着点开，“喜欢过”。

他没睡！玛德，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和季凡是天生一对，都这么矫情，这么抠字眼。

沈谊问“过”，是因为通过种种迹象，沈谊能判断季凡对自己不一样，但是对于当时当下的自己，她没有这个自信。

但季凡也说“过”，这是该说他审题仔细、答题认真，还是说他太直男啊。

沈谊是希望季凡忽视掉这个“过”，直接说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但现在，要想得到答案就还要继续问，“那现在呢？”

沈谊以为他刚刚都那样跟自己抠字眼了，这会应该也会很磨叽。

却没想到，他很快，“喜欢，”很快，又是一条，“你呢”。

沈谊的心已经完全放下了，看着钟凌开心地笑了，才郑重地敲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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