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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疼爱与保护换来的天真无邪确实是一种幸运,但这种幸运往往都脆弱且不堪一击。
包括吴峥在内的所有人之前还担心陆晚能否熬得过去,当下他们却发现,之前被长辈护在羽翼之下的她并不是一朵娇花,而是株被现实拔苗助长,却也极有韧性的修竹。
陆瑞年生前乐善好施又热心快肠,但凡有亲戚朋友落魄了来家里打秋风,他都会拿出最好的酒肉收留招待,临走前还会找遍借口塞点钱在人手上,连面子都帮人顾及到——这样一位老人家的葬礼,撇开祁陆阳拿钱堆出来的排场,远远近近赶来吊唁的人一拨接一拨,各个脸上都带着最真切的悲恸,把灵堂挤得是满满当当。
按章华县这边的规矩,逝者的直系晚辈必须跪在灵堂遗像前方,只要来人吊唁就要磕一个头回去,恭恭敬敬地收好对方的情义。
于是,陆晚跪了整整一个白天,也磕了整整一个白天的头。
在场的亲友街坊们都劝她不要太较真,毕竟没有人会为难一个无依无靠独挑大梁的小姑娘,等有同族长辈来的时候再做做样子就行了。陆晚推拒:
“我爷爷一直都很好客,为人又重规矩。大家真情实意地来他送一程,我自然得招呼好了,不能丢老爷子的脸。”
一身黑衣、头戴孝布的陆晚胳膊上还別着圈黑纱,苍白的脸上有几分不常见的伶仃之色。
可说这话时,平日里娇蛮可爱的小姑娘表情郑重,有理有据的,每个音节都落地有声。陆晚这副好强又能干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陆瑞年。
周围人心里感叹着陆家家风,嘴上便也不好多劝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东寺街78号院里这间小客厅布置成的灵堂光线不算好,跪在遗像前的陆晚低垂着头,身体偶尔晃两下,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除了早上在吴峥的劝说下勉强吃了点东西,她一天下来连口水都没喝,是忙,也是没心情。再加上这几天应接不暇的各种事物磋磨,陆晚原本圆润秀丽的下巴瘦得尖削,临近脱相的边缘。
在低血糖造成的迷蒙中,陆晚看见一双簇新精致的男士皮鞋停在自己眼前,明明外面下着雨,这人的鞋上却一点泥渍都没有。
等对方跪了下来,她习惯性地跟着往前一趴。头脑发晕没控制好力道,咚!陆晚重重地磕了一下。
勉勉强强抬起上半身,陆晚却发现对方还保持着磕头跪拜的姿势,久久没有起来。
元神归位,她终于认出了来人。
对着陆瑞年的遗像,对着憔悴疲惫的陆晚,祁陆阳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气究竟磕了多少个头,似乎磕多少都不够。
一天一夜几次转机,东西半球两边奔波,他这才终于赶到了章华,回到了梦中的家。
进门,祁陆阳就看到一个单薄的姑娘正在认认真真地履行着孙女的职责,她额上的皮肤红彤彤一片,嘴唇也失了血色,流光溢彩的眼睛里只剩下疲倦与茫然。
祁陆阳的心募地一缩,阵阵绞痛。
诚然,满屋子人一大半都是赶来帮忙的,却没谁能真正地帮到她。他想,他也许做得到,他也必须做得到。
顶着陆家人各异的神色来到养父遗像前,祁陆阳没脸多说话,他只是跪下来,把额头撞得生疼,疼到麻木。
做完这些,祁陆阳起身找长辈要了孝布和黑纱戴好,走到陆晚身侧跪了下来。
他说:“我替你会儿。你去休息下,不然扛不住的。”
祁陆阳以为陆晚会质问自己:你姓陆么?你早干嘛去了?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但她没有。
陆晚什么都没说,也没看祁陆阳,曾经伶俐的嘴倔强地紧抿着,纤长睫毛垂下,在她眼底投射出陌生疏离的一片影子。她默默将膝盖下的两层软垫匀了一个出来,递给了身边人。
依旧有人陆陆续续地赶来。陆阳和陆晚这对名义上的叔侄俩并排跪坐,对着来人弯腰,磕头,动作出奇一致,默契得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途中,祁陆阳找机会一把捏住了陆晚的手,女孩的指尖果然如预料中那样凉得像冰。脱下外套,他不容拒绝地将其搭在陆晚身上,又塞了几颗糖到人手心里,还是那句话:
“先垫垫肚子。”
仿佛今天的陆晚也只是个被老师留下来罚站的任性少女,有点委屈,有点难堪,有点不服气,但也只用那个少年哄一哄就能好完全。
可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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