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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抉择（第2页）

“生灵寂灭，星辰陨落。”

念完祭文，这十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对着远方冉冉升起的旭日三拜，然后带着决然的神情看着牢中的女子。

片刻之后，世子已经喝完了茶。公主看着台上起身的那只禽兽，心中一片悲凉。

“公主殿下，请您马上决定吧，我族的血脉绝不能断绝，否则，你父王和大将军的英灵将在天上永世诅咒你，我们也一样。”大长老怒喝道。

“茶已经喝完，你还没做决定吗？那我只能帮帮你了。”台上的世子开始不耐烦起来，他伸手一指，并喝道：“将那几个人杀了。”

甲士迅速奔向世子所指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不幸被点中的人哭嚎起来，没被指到的人见甲士奔来，立马朝其他地方躲去，惟恐被不幸处决。

这几个人中还有三个才十一二岁的女孩，柔嫩的身躯正如初开蓓蕾一般，美丽的眼睛还没尽情地看过这世间的万物。

但很不幸，她们生命的旅程到此为止了。只见她们被强壮的武士揪住头发，倒拖出人群。她们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她们的亲人也拼命叫喊着想要去阻拦命运的手臂，但是弱小的力量怎可能抗衡战士手中的武器。

“求求你，不要杀他们，我立马做决定。”她大声地喊道，可是台上的野兽连看都没看她一样。

咔擦，声音很清脆，是锋利的大刀将脖颈一切两段的声音。雪地上多了几滩冒着热气的血泊，无头的尸体怒喷了几道鲜血后倒在地上。他们的脑袋还残存着一丝意识，眼睛对涅兰瞪得滚圆，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向她哀求，又或许是在怒骂。

骚动愈发厉害，请求变成了哭泣，哭泣变成了怒骂。那些刚刚失去亲人的人高声怒骂着牢中的公主，而左边的那十几位长老都不住地摇着苍白的脑袋。

“好了没有？”他满不在乎地喊道，彷佛那被砍断脑袋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几根野草。见她一时还没做出反应，便是又要在人群中搜索冤魂了。下首的人们一阵彻天的哀嚎。

“右边。”她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时间，彷佛是度过了千年一般。

实在是太过于心力交瘁，在最后一眼看到左边的长老们被砍下脑袋，鲜血喷射而出的情景后，她晕死了过去。

父王、母后、哥哥，对不起，我没用。

俘虏们，不，奴隶们这时顺从地低下他们的头颅，匍匐着他们的躯体，向他们的征服者致意。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他内心感受到一种比征伐敌人还要满足的感觉。战场上的兵刃只能切开战士的甲胄和肉体，而此刻的他，不仅摧毁了一个部族赖以生存的基础，还摧毁了幸存者的心灵和意志。

得意之余，他瞥了一眼那晕死过去的女子。为了满足心中升起的好奇之意，他走了过去，挑起她头上的毡帽，一张清丽的容颜出现在眼前。瞬间，那个念头涌上，或许。。。

他做了个手势，后边的尉官紧忙附耳过来。

“选两个奴隶伺候她，我要她活着回到帝都。”他纯黑色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某些东西。

而身后不远处的高台上，北王用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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