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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低声议论,让喻思情白皙的脸蛋更失去血色,蹲久了想起身,却忘记腿麻,一个没站稳,抬手碰到了屏风,细微的移动声响,险些让她惊叫出声。
好在忍住了。喻思情屏住呼吸,将屏风扶稳,仔细听隔壁还在闲聊,慢慢松开手指。
她在贺云渐没察觉之前,从另一侧的门走出去,踏入走廊时,旁边,传来一道绵软的小女孩声音:“姨姨,你有看见我爸爸吗?”
喻思情惊诧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女孩很慢地走近,她精致得跟易碎的陶瓷娃娃般,乌黑的头发带了点微卷垂在腰间,正轻歪着头看她,表情柔软安静。
“姨姨?”
这一声轻唤,让喻思情回过神来,连声音都下意识压低,怕惊到眼前这个女孩儿:“你爸爸是谁?”
“谢阑深是我爸爸……我叫小观音,今天跟爸爸来贺家做客的。”
她是贺云渐邀请来的小客人,一时找不到爸爸了,扬起粉雕玉琢似的脸蛋,眨眨眼睛:“姨姨,你在害怕什么吗?”
这小姑娘,就跟能读懂人心事一样。
喻思情潜意识不想跟她对视,刚想指个路,转念又改变主意,她静了半响,从口袋摸到颗草莓味的糖,递给她:“给你吃。”
小观音伸出白嫩的手心接过,自幼父亲就教导她要懂礼貌,软言软语道谢后,将怀里的兔子包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剔透的小骰子,也礼尚往来送给喻思情:“给姨姨。”
喻思情怔了几秒,见女孩儿秀气的唇弯起笑:“是我小叔送给我的喔。”
她口中的小叔,没猜错应该是谢家那位二公子谢临了。
喻思情收下小骰子,有些心神不宁,便没有跟眼前这个女孩儿多聊几句,给她指了条路:“前面有管家,你去问问路吧,等会别跟你爸爸说……在这儿见过姨姨,好吗?”
小观音踮起脚尖,透着股奶香儿传来,小声伏在她耳边说:“放心放心吧,我爸爸最好骗了。”
喻思情告别完谢家的女孩儿后,拿着茶包离开走廊,转个弯,往阁楼方向走。她公司的团队还在这边会客厅静候着,是等贺云渐见完客后,再过来谈项目细节。
因为茶包喝完了,喻思情拿了新的回来,给众人泡了一盏新的茶。
团队里有个男同事问:“贺总什么时候来啊。”
喻思情表面笑了笑,心想怕贺云渐早就忘记这里的会客厅,还等着一群人。
坐了会,她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记起公文包落在二楼,便跟同事低语了句,起身出了门。
从三楼转到楼下,四周都很安静无声,她知道贺云渐的习惯是不喜有人到处在院子走动,所以寻常时候,是看不见几个人影的。
来到二楼偏厅,喻思情看到公文包静静放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时,隔壁半掩的门传来脚步的动静,正要转身,刹那间,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扣住了她手腕,拽进了那昏暗的内室。
喻思情声音已经破喉,在叫出前,就被男人冰冷的薄唇堵了回去。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她脑袋变得空白,心脏跳得发疼,只知道被男人按住了挣扎的手腕,死死地困在了墙壁前,无一丝缝隙,近乎残忍地亲吻着她唇。
疼痛让喻思情回过神,刚要咬勾缠着她的舌头,就先一步被贺云渐掐住下巴:“躲在茶室都听见了什么,嗯?”
这句话,让喻思情一秒内变得安静,身子直至僵硬的状态。
贺云渐的吻是冰冷的,松开她唇,沿下,用牙齿细细地碾磨她格外脆弱的喉骨,再沿下,咬开她包裹着胸廓的女士衬衫,一颗又一颗的纽扣崩开,带着致命的危险。
在他没碰到锁骨以下之前,喻思情身体剧烈的在发抖,用高跟鞋睬他的脚:“贺云渐,你是不是药吃多认错人了。”
她踩的狠,这个男人也发狠似的咬她,扣着手腕的骨节略微泛白,手背甚至暴起青筋。
两人就跟要斗个你死我活一样,谁也不服输,可男女力气天生悬殊,喻思情敌不过他的强势,被撕扯烂了衬衫衣领,肩膀很薄,雪白,胸前却不小。
贺云渐眼底情绪浓郁翻滚,目光极为有力,盯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
谁也没说话,呼吸重重轻轻的,直到他低头去亲,沉哑的嗓音滚出喉咙:“喻思情,你那个废物男朋友……有这样对待过你么?”
喻思情不知道他问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从贺云渐的眼神,她很清楚,他早就忘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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