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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一扇封闭的大门前――那尘封已久的大门覆满了蛛网,层层蛛丝落满灰尘,而或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的缘故,连虫子们都已死去,只留下一地的虫壳。
但男人――圣秘会的守门人并不在意这些,走前去,扯下那些蛛网,轻轻擦去那门的灰尘,露出下面雕刻着神圣的图章――石刻描绘着日月星辰,与两株开枝散叶的圣白巨树。
在两扇门相对而立。
方目光落在那些雕刻――努美林双圣树。他回过头去,正对尤古朵拉银灰色的眸子,那位女士向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继而又用冷漠的目光看了其他人一眼,并未多言。
“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尤古朵拉小声嘀咕道。
凯瑟琳落后一步,小声道:“他们只会认可那些受信物所选中的人。”
大门后是同样深邃的黑暗。
砖石铺就的道路通向一座圣殿,环形――来自于古旧时代的产物似乎都千篇一律,古老圣殿不由令方回想起了在龙啸山脉、诺兹匹兹地下见过的那两座――
只是圣殿之中没有造像,原本应属于神像的位置,只有一束光从穹顶照下来。
灰尘在无瑕的光中闪烁着,下沉浮,像是漂浮着无数浮游生物,光落在石质的基座,面刻着一行模糊的文字:
‘长河之的目光,停留在那些轻浅的漩涡之,犹如命运,变幻不定……’
‘……她湖面之撷取落叶,从命运之中剔除灰枝……’
‘英雄的故事,不至于沉入无光的湖底……’
‘……而黄金的织线,亦被赋予世界的重量……’
方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命运的祷文,但而今欧林众圣的神序正在产生剧变,谁也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人在大厅之中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又过了片刻,黑暗之中同样传来几声异响――方向那几个方向看去,发现有几个人出现在了那里不同的方位。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华贵的长袍,像是祭司或者贵族;一个面带凶相,用眼罩遮着一只眼睛的男人,一看就是空海之横行无忌的海盗;一个女人,像是商人。
最后一个是精灵少女,一头白发,在耳尖两侧束成辫子,垂在双肩,显得有些秀气,面容姣好,但正横眉冷眼地看着方。
“罗德里戈的继承者?”老人最先开口,“是他?”
其他人的目光也一一落在方身。
接下来开口的是那个海盗一样的男人,说话时中气十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信物的封印已经解开了,看来确实是他无疑,那么他就是这一代选中的人了?”
“先等等,”接下来的开口的是那个女人,对方的年岁比凯瑟琳还要大一些,但成熟雍容,美艳至极,眯着眼睛看着方,“他身不止有那个信物。”
其他人都看向她,女人则看向方开口道:“他身有钱币的气息。”
但女人打断他:“不,不是凯瑟琳,我认识这个小姑娘,她身的那一枚钱币我也认识,但并不是那一枚。小家伙,你身有一枚至关重要的钱币。”
“至关重要的?”海盗男看向方,“你是被选中的人,不过有另一位女神在你身施以目光倒也是令人意外至极,除了她之外,你还见过另一位女士么?”
方听得一阵云里雾里。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那位高大的酒保,毕竟是对方带自己一行人来此的,他本来以为谜底会在这座大厅之中揭晓,但没想到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答,疑问反而更多了。
但男人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沉默不言。
“你们是圣秘会?”方抬头问道。
海盗男点了点头,“我们是圣秘会,但圣秘会并不是我们,我们不过是一个古老契约的守誓人而已,”他大约看出方的迷惑,开口解答道:“在你面前的圣坛,那里有三段箴言――你们看到的是‘命运’。”
“此外,在这一面还有‘约定’与‘守望’。”
他开口叙述:“凡人的一生,如同落叶,在时光的长河之中沉浮,而只有少数人,能追寻‘命运’垂下的织线,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轨迹――”
最后是那个老者,用苍老的声音讲述道:“他们约定,‘守望’圣树直至发出白枝――将破碎的世界彼此弥合,为注定的‘毁灭’带回‘新生’的希望。”
“在个时代之前,是许许多多人,”最后话语回到了那个海盗男身,“最后每一个名字大多我们都不记得了,直至罗德里戈德安里斯,那是一代,然后是你――”
他指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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