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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sp;&esp;特大跨国行动，a国，四年前系统内部非常有名的一次行动。

&esp;&esp;他心里咯噔一声，偏头看着柳锋明。

&esp;&esp;a国湿热黏腻的空气好像在他脸颊上舔了一下，而热风拂过柳锋明的眉宇，只留下一片沉静。

&esp;&esp;柳锋明就像一块沉默的黑色岩石，雨打风吹，巍然不动。只是凑近看去，早已多了不少伤痕。

&esp;&esp;“你很感兴趣这个案子吗？”梁煜衡问。

&esp;&esp;柳锋明点了点头：“一个朋友比较在意。”

&esp;&esp;“那以后我在系统里多帮你留意一下。”见对方没有反驳，他朝柳锋明伸出手来：“今天是系安全带

&esp;&esp;回程自然还是于荔开车，田渡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哭丧着脸战战兢兢。梁煜衡看了头大，打发他去副驾。

&esp;&esp;添堵同学对此加倍紧张，在心里盘算这是否属于一种刑前酒断头饭，顶头上司暴风雨前的平静，首先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今天的救命恩人：“柳柳柳柳柳老师——”

&esp;&esp;梁煜衡心说你小子改口改得倒是快。

&esp;&esp;柳锋明沉默以对，直接把自己塞进后排系上安全带。

&esp;&esp;果不其然得到了梁煜衡三分敬佩三分诧异四分不愧是你的目光。

&esp;&esp;他手从插销上移开，点一点梁煜衡身侧的那个安全带插销：“后排落座也要系安全带，你考科目一的时候没学过交规吗？”

&esp;&esp;“学过，”梁煜衡借机在他手背上拍拍，意识到柳锋明手有点凉：“但是我在现实中见过真的会这么干的人，除了深圳人就只有你。”

&esp;&esp;连交警都不系。

&esp;&esp;柳锋明瞪了他一眼，梁煜衡见好就收：“系系系，谨遵柳老师教导。”

&esp;&esp;跑长途的警车都不怎么新，后排安全带更是一年用不上两次，随着拽动发出滞涩的摩擦音，听得人牙酸。

&esp;&esp;梁煜衡把插销用力往卡槽里塞塞，只发出了很闷一声响。他不确定这东西到底是插上了没有，装模作样地用一只手掩着，腿都不敢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esp;&esp;柳锋明从鼻子里往外叹气：“系不上就算了。”

&esp;&esp;梁煜衡一松手，安全带果然从卡槽里跳出来缩回去了。

&esp;&esp;他笑笑：“市局的东西年岁都比较久，你看看看咱们那个据说过完阳历年就要开始提质改造的破办公楼，再看看咱这车，”他虚空掸了掸磨毛坐垫套：“外面定期洗，内饰基本上都不清啊。我总觉得上面有烟味，你看那还有不知道谁哪一年烟灰烫出来的窟窿呢。”

&esp;&esp;话说到这里，梁煜衡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大学时期的柳锋明自律程度基本可以和书店畅销书架上那种动辄凌晨四点洛杉矶但真实作者不明的成功学著作一较高下，别说烟酒了，含糖饮料他都几乎不碰，一日三餐定时定量，日常拿保温杯装一壶温水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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