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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在怀疑,却不肯承认,儿子有可能是自杀。昕远醒来后,只说当时在车上恍惚了。
至于后来查到的那通电话,不敢质问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为什么在开车时打电话,宁真怀疑他们俩还有联系,气得想直接飞回国去找那家人时,赵泽诚拦住了她,说不要再惹是生非。
当年他找那个女孩谈过,他如长辈一般和颜悦色,说非常理解两小无猜的纯真恋爱,但爱不是把一个人攥在手里,是要让他去实现理想。让他过早地为你放弃太多,于他不公平。我就说这么一句,你自己决定。
那个女孩是信守承诺的人。
程帆和林夏早已在包厢内等候。林夏正低头看手机信息,建展览馆这件事,是林建华让人在开会时提出的,一项纯粹烧钱且无产出的讨他欢心的项目,自然无人反对,这点钱就当洒洒水喽。
但他还要把这件事亲自交与她负责,她主抓集团业务,这样的小事不想花费过多的时间,先把任务交给了设计院了事。可林建华不满意了,还拿了建筑图过去看,说十分不满意,觉得她不够重视。
同时,手头两条业务线进展不顺,昨天在内部会议上林夏被林建华当众批评。这个意思是,让想她专心搞一个破展览馆?
今年下半年以来,林建华对她的态度在变。虽然之前也阴晴不定,时常敲打,生怕她逾矩忘了主次。秋天来临,她闻到了肃杀之意。
程帆的拇指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林夏手机锁了屏,她不会让他碰她的事。
包厢的门打开,夫妇俩站起身迎赵泽诚,程帆是他爸的老来得子,辈分大,林夏只比赵昕远大几岁,也要随程帆叫他爸一声哥。
对于这个重量级人物,林夏甚少打交道,这是程家的关系。对于各自有家业的夫妻之间,对彼此戒心太重。在这些敏感的人际关系上,多得是避讳,而不是提携与互助。
许久未见的四个人,话题自然不断。桌上摆了两瓶茅台,喝酒程帆自然作陪,赵昕远喝的不多,估计酒量浅。
茅台就拿了飞天,赵泽诚为人低调,自家人吃饭,犯不着拼场面。
年份酒这玩意,怎么说,一吨新酒加一勺老酒就是几十年陈酿。若说这是诈骗,人家还说这是用了华罗庚的优选法作理论基础的呢。
“来,程帆,我得敬你一杯。我儿子在京州,还要你多照顾着点。”
“老哥,这件事还要你说吗?你何时这么客气了?”程帆站起身与赵泽诚回敬,“不过不是我说,昕远这么能干,怕是我连照顾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说的赵泽诚心中甚是舒坦,不过嘴上还是,“能干什么呢?由他瞎混呗,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
“那你可看错了,上次他跟我和林夏讲了一下午的电子货币、区块链,我俩听得津津有味。回来林夏还跟我说,我们这是要被时代抛弃的人了。”程帆看了眼老婆。
“您再夸我,我可要飘了。”赵昕远笑着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盅,他并不喜欢白酒,“程叔,敬您一杯,也敬婶婶一杯。不过她不喝酒,要不你替她喝了吧?”
“你小子在坑我。”程帆笑骂,他老婆酒量比他好多了,“行,你那杯得倒满,我两杯。”
“不过程帆,我儿子还有件事需要你关照着点呢。”
赵昕远看向了他爸,自己都不知什么事。
“您说。”
“我们家一向民主,昕远的大小事都由他自己做主。但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的动向都没有。可不得麻烦老弟你帮忙给他介绍了吗?我要多说两句,又要被儿子嫌弃。我们做父母的,可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啊。”
赵泽诚对着程帆说,余光扫了赵昕远一眼。
看着同僚们子女私生活的鸡飞狗跳,留学挥金如土不说。财外露后,外边女孩子还能故意怀孕指望一步登天。
赵泽诚从不希望儿子沉迷女色,男女情爱上的纠缠就是浪费时间。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希望。
他老哥这是在敲山震虎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若赵昕远想找,何愁没有女朋友?
况且赵昕远的条件,很难找。配低了,嫂子心里不舒服。就算刚巧配上,可万一分了,惹得一身骚。况且程帆一个大老爷们,何时给人干过介绍对象的事。
林夏看着老公的为难,接过话茬应付,“这是自然,您发话,我和程帆都帮他候着。”
赵昕远不想跟他爸有争执,只说了句,“程叔不都三十多才结婚的,您急什么?”
程帆站出来当和事佬,“老哥,昕远的公司刚起步,他太拼了。有次我晚上在他办公地附近吃饭,顺便去看了他。才发现他办公室沙发上放着被子,跟我说任务紧时就在沙发上眯一会,那晚他还熬了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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