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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夏“嚯”了声,还真没想起辛旷来。
他还在白方阵营,跟对面的重装打得难舍难分。
辛旷声音发狠:“你们自己走了就不管我?连个招呼都没有?乘风就算了,老项!”
最后那纵身一扑真是够情谊深厚的,而他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明明是三台机甲一起出征,明明他待命的时间最长,结果他连个背景板的位置都混不上。
项云间说:“主要是怕干扰到你。你专心打,我们一定会记住你的贡献。”
这话听起来是已经当他死了。
江临夏也跟着自己的兄弟发出一声极不走心的呼唤,让他相信大家彼此间的感情。就算感情不深厚,利益纠葛也是很深刻的。
辛旷看着自己剩余的能源,不由冷笑出声。
不仅联大这边没人关心他,连隔壁的雷暴跟破军也不怎么搭理他。
那两台机甲直接切换至待机状态,守在原地等陶睿紧急整队,任由辛旷在边上跟他们的同伴你来我往地纠缠,没有一点要插手的意思。
驾驶这种笨重的机型,不比冲锋作战要轻松多少。
在白队整完队伍,顺着人流向前跑动时,辛旷的控制面板也不幸亮起了红灯,能源版面彻底清零,驾驶舱自动弹出。
辛旷半口气没吸上来,立即被迁怒的白方考生打出无数个窟窿眼儿,冤屈地替乘风跟项云间死了。
他的牺牲没造成太大影响,只是在地图上少了个不起眼的绿点而已。
乘风抵达装备库,将项云间架下车后,出于礼节稍稍对他表达了一下慰问,以免他下线后心情过于凄凉。
频道内的讨论重点还是在陶睿身上,江临夏已经能遥遥看见白方开路用的机甲了。众人聚精会神,等着敌军来袭。
联军跟二军不能真放任中路被攻破,商量过后,各自小心翼翼地抽了两百人的队伍过来支援。
他们还想摸摸鱼或捡个漏,然而这次白队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那两位机甲手应该是从乘风身上学到了教训,一改先前的谨小慎微,行事变得极其大胆粗暴。只要看见有红方阵营的士兵聚集,不管适不适合、会不会破坏建筑,两人抬脚就踢,抬手就捶。哪怕没有热武器,破坏力依旧强大。
江临夏直呼:“卧靠,凶残啊!”
有机甲打头,前线的几位侦察兵根本找不到反击的角度,直接命丧虎口,将后方的一群战友也是吓得哆嗦。
谁乐意触这霉头?□□凡躯硬扛机甲怕不是疯了。
乘风赶紧道:“撤,撤!”
江临夏带头,拔腿就跑。
联大学生们时刻准备着逃命,觉悟高行动快,绕了个圈儿分散到上下路跑,留下反应慢半拍的盟友在后面破口大骂。
童珣气急道:“乘风,你放弃中路了吗?!”
康振学不知道乘风先前拿了多少击杀,目睹眼前这场单方面的倾轧,也是跳脚道:“为什么白方机甲还有那么多的能源?乘风,你俩是单兵类啊!二对二都拿不下他们?”
“回来!”童珣这老狐狸此刻就跟只炸毛的猫一样大喊,“别的都先不说,中路不能丢!我们摒弃前嫌真诚合作!联赛不能那么任性啊!”
“别慌。”乘风反而镇定下来,不急不缓地对两个盟友道,“我们也没有都跑路,你看我们狙击手还在原地呢。严慎,你们怎么回事?你的腿难道比我的还短?”
严慎之前躲在高处伺机狙击,他带领的小队也主要以偷袭为主,听到江临夏慌乱的喊叫,还想帮他断个后,发觉形势不对的时候已经立即冲下楼梯,可惜动作还是慢了。
才爬了两层楼,往楼梯间的窗口往下一望,发现白队的士兵竟然已经骑着军用摩托杀到附近。
他赶紧缩回头,背靠着墙面,不敢上也不敢下,捂着耳边的通讯器说:“救救,老项。”
在他有限且准确的了解下,朋友圈里只有项云间一个是人了。
乘风遗憾地告知他:“你的项哥挂机吃饭去了,躯壳还是我驮回来的。”
严慎知道认命两个字怎么写,干脆闭嘴,耐心等待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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