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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细雨,轻柔抚摸着一座雄伟的城市,魔都的郊外有一座庞大的宅邸,院落中的花草,欢快地沐浴在上天的馈赠中,那是一种恩赐,可以帮助它们成长。
一座中式建筑的老宅,雨水顺着屋檐缓缓滑向地面,滴滴答答的水珠,就像白云的泪水一样,带着远离天空的不甘,却无力抵抗来自大地的拉扯。
雨水本来是天上的云,曾经自由的翱翔在天际,但一阵风之后,它们只能选择堕入人间,与泥土相伴,从此,云泥无别。
充满贵气的老宅中,一尊古朴的香炉,正在柔和地升起渺渺白烟,淡淡烟雾的后面,坐着一个一身粉色长裙的女孩,她的五官精致,轮廓优美,曼妙的身形婀娜的恰似人间尤物,雪白的肌肤,就像是来自天上的云。
女孩端坐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对面的老者,老者侧卧在椅榻上,一边抽着烟袋,一边欣赏着女人的美貌。
过了良久,老者把烟灰磕落在铜盒里,看着女人问道,“佳伊,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女孩李佳伊轻拢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老者说道,“狄老,您是李家的大掌柜,您有帮我的能力,而我有值得您帮的优秀。”
狄老看着李佳伊抿了抿嘴,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确实有帮人的能力,但你却不见得优秀。”
李佳伊说道,“我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最好的大学,连续三年当选学生会主席,大学没毕业就有各大公司向我发来邀请,并且在学习排名上从没掉落前三,这样的人算不算优秀?”
“既然有公司找你,你为什么不去?”狄老玩味地问道,又拿起烟丝加在烟袋里,然后用一根火柴点燃。
“因为这些企业与李家无关,我想回归李家。”
狄老吸了一口烟,淡淡笑了笑说道,“李家的家族太大,你的父亲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而你又是他和一个小老婆生的,有什么资格踏入李家的门槛?就因为你姓李?”
李佳伊轻咬着自己的红唇,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羞色,但她的眼睛却倔强地看着老者,“难道一个优秀的人,还不配做李家人?”
“优秀?不要拿你的眼光去衡量优秀,一个小城市的第一,一个一流大学的榜上有名,在我看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没有贵人的帮扶,一颗明珠虽然还是明珠,但是镶在皇冠上,还是丢在粪坑里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没人是明珠,几年几十年之后,谁不是一堆烂肉,在有限的时间中,无论你是聪明还是傻子,待在豪门里就是优秀,待在粪坑里就是废物。你说你优秀,但我看来,你什么都不是。”
李佳伊的脸完全红了起来,她这些年的拼命努力,在这个老者面前,如同垃圾,李佳伊不甘地说道,“可我有李家的血脉,我有资格争取这个位置,狄老,请你帮帮我。”
狄老微微眯眼看着这个女人,淡淡说道,“李佳伊,你的野心不小啊,刚刚大学毕业就敢跑来我这里,和李家人争一争这苏市小院老板的位置,你凭什么敢有这样的底气!”
李佳伊充满自信地说道,“我自己就是我的底气,虽然你说豪门里的才是优秀,但我不认同,李家同代人我接触过不少,即便他们头顶戴着优秀的光环,但我看来也不过是一批豪门里的废物,一群烂泥怎么可能掌持偌大的家业,李家要是这么用人早就垮了!用你的眼光我确实没他们优秀,但只要你敢拉我走入这个大门,我就让你看看优秀和废物到底有什么区别!”
“有点意思。”狄老淡淡笑了笑,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身世可怜,不想打击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落脚之地,水无源不可长流,树无根不能生长。你无依无靠,凭什么在庞大的李家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李佳伊恢复端庄的仪态,微笑着说道,“不对,狄老,我在李家有依靠,我的依靠就是你。”
狄老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李佳伊,他淡淡问道,“你想讨好我?你知道我的喜好?”
“没错,我知道,而且比你以为的还多。”李佳伊同样淡淡回答。
狄老抽了一口烟,再一次把烟灰磕落在铜盒里,然后看向李佳伊问道,“你可以为了争夺这次机会,付出这些?你知道我的眼光很挑剔,被沾染过的我不要。”
李佳伊看着狄老说道,“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应该怎样去努力,我要得到本该拥有的一切,这就是我的命运。”
李佳伊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在命运面前,贞操算得了什么?在利益面前,爱情又算得了什么?狄老,我这样女人,怎么可能去谈那些没有意义的恋爱,怎么可能把我的第一次扔在几百块的宾馆里。我一定会用它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狄老眯起眼睛,再次重新审视这个女人,过了良久他才说道,“佳伊,你比我想象的优秀,但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帮你?”
李佳伊脱下高跟鞋,把两只漂亮的脚丫踩在地板上,那双白嫩的脚在深色地板的映衬下,仿佛亮着白色的荧光,是那么的漂亮迷人。
李佳伊淡淡说道,“就凭我足够优秀,还足够漂亮,这副22年完璧无瑕的身体,正在等待它的第一个男人,你,想要吗?”
狄老静静地看着李佳伊的眼睛,再次问道,“你,不后悔?”
李佳伊站了起来,缓缓脱掉了身上的粉色长裙,一副完美体态的身形呈现在房间里,一瞬间整个房间的光芒都被她身上的白色荧光所掩盖,此刻的她就是整片世界最美的那朵云。
“我不后悔,我要走进妈妈一辈子都没有走进的门,我要得到妈妈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我要证明给所有李家人看,我李佳伊有资格站在李家的高点。”说完这些,李佳伊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出现在眼睛里。
狄老缓缓说道,“好,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李佳伊莞尔一笑,“好,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一滴泪水,从李佳伊微笑的脸上滑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因为委屈,又或者是不甘。但她心里知道,一个人想要改变命运,总要付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代价。
香炉散发出的醇厚檀香弥漫在房间中,窗外的绵绵细雨还在继续,无论是雨水还是泪水,终将落向地面,从此云泥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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