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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一节体育课。
从你作为目标以来,体育课一直是你最讨厌的课,没有之一。
原因很简单。运动中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这也让欺负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除了热身和跑步,男女生的活动大多是分开的。那次正巧女生在室内体育馆练习排球,男生在室外篮球场打比赛。体育老师会两边巡视,说是监督大家锻炼,其实消失几个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当你还不是Target的时候,你还是蛮喜欢体育课的。偶尔偷个懒,可以在旁边坐会儿,或者回教室写个作业。
然而现在不同了,没人会放你离开。
老师在时,同班的女生还收敛些,只装作失手将球往你的方向拍。但当老师一走,与你同侧的队友便哗啦啦都散了,有些甚至会加入对面的阵营。她们在网的另一端拿着好几个排球一齐往你这边攻击而来。
一两只排球你还能应付,这么多球你是躲都躲不过!
你也曾试过逃跑,但是她们却威胁你,如果不听话就将你剥光把裸照贴满整个学校。于是只好被迫承受了这样的暴力。
就在那天,有一只球甚至还擦过了你的左脸,火辣辣的。
“哎呀,是不是打到脸了啊?会不会肿起来啊?”美波夸张的呼声在体育馆里回荡着,听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这样两边脸不对称怎么办?”
班里不少的女生像是听了个笑话,纷纷笑起来。还有人附和起来,“那干脆我帮帮忙,让两边脸对称一下?”又引来一阵笑意。
然而这人还不是开玩笑,紧接着倒真的瞄准你的右脸来。你算是怕了,也不是说真的怕脸肿,打到脸颊便也算了。若是打到鼻子或是眼睛,说不定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出于自我保护,开始用双臂遮挡面部,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此一来视线自然也被遮挡了,本来能躲过的球,大多数也躲不掉。
大约是因为一直没有依言打到你的右脸,对方显然憋了口气。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King对你的特殊态度引来很多人的不满。毕竟Helios就算不是King,也是极受欢迎的存在。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你使用暴力,在体育课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下,自然会趁机出气。只要没人去告诉King,他就不会知道。而除了你以外的她们,都站在统一战线。
孤立无援、被所有人针对,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被如此对待,这种感觉,时常让你绝望。
可是你也不曾和Helios提过,因为你其实明白,若是禁止所有的欺辱,只会让这些人累积怒意,总有一天彻底爆发出来。那时候的你,只会被欺负得更狠,使你更加狼狈。
可惜,你还是没有逃掉。本来这天可以来得更晚些,不过大约是凌肖对你的自来熟引来了加速的成果。
网对面的二传手为她托了球,只见对方高高跳起,仿佛在你面前竖上一堵墙,让你无处可逃。
扣杀就要来了,你的双脚不听指挥,只能抬起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部。
好似听到球划破空气的声音,你在想这一球打到身上一定极疼。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也没有听到球落地的声音。你慢慢放下遮挡视线的手,才发觉面前不远处站在的高大背影。
紫发一如既往的张扬。他的手里拿着颗排球,正小幅度地抛动着,另一只手还放在裤子口袋内。悠闲的,又有点玩世不恭的模样,“挺热闹啊。”兴味十足,“一起玩玩?”
网那边的女生面面相觑,一时没有接话。
由于凌肖背对着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你却感觉到和他语气中的不在意截然相反的气息。
他耸了耸肩,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手里的排球就像扔棒球那般被他扔了出去……
正正好好,擦过刚刚攻击你的女生脸颊。你看到她倒退几步,腿软了似的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你眨了眨眼,想将其中的泪意眨掉。
这一刻你的的确确是被救赎了的。就算你再怎么理智分析,告诉自己默默承受忍耐才是最好的,可是偶尔还是会幻想有个人站在你面前替你挡下一切。
不过你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凌肖。会是一个转学来没多久,根本和你不熟悉,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乱编的人。
你本以为,不,是你希望、希望那个人会是……
“刘春梅,别傻愣着了!”本来气氛刚刚好,偏要有人破坏。一并带走了你眼眶中的湿润。
但是这个人好歹替你出了头,你得保持微笑,“我不叫刘春梅。”
“走吧,去医务室。”可怜你的辩解人家完全没听进去。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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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的作话】
自己回看的时候,忽然觉得我大概是小排球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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