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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做不到。
她做不到。
忽然站起身,陆晚开始发狂一般地举着注射器往庄恪的枕头上扎,一下又一下。她的动作又狠又快,只要稍不注意、将针头偏离几厘米,它就会戳进男人的脸颊,或是耳廓,甚至可能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陆晚在发泄,也在试探。
庄恪依旧没动。
他明明是醒的。
最后一次,陆晚重重地将针头扎进枕头中。那枕头已经千疮百孔,几处破口大的地方鹅绒漏了些出来,漫天飞舞。
她跌坐于床边的椅子上,眼泪掉下来。她问那个仍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庄恪终于睁了眼,闷闷地回答:“我活该。”
时间像被调慢了似的,轻盈松软的鹅绒还在缓缓往下落着。庄恪这般看过去,觉得它们像极了圣诞节那天的雪。那个夜晚,17岁的他躺在地上,肢体扭曲,关节翻转,整个下半身却感受不到一丝痛觉。
庄恪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也许瘫痪了。
当时的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雪片落在脸上,融化后带来的一点点凉。
那份凉意他记到如今,不敢忘。
此时的庄恪,面对漫天鹅毛,却意外地有些高兴。不对,不止一些,他明明是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般高兴,连婚礼那天都没有。
其实,他已提前留了遗书给龚叔,不管最近发生了什么,不报警,不调查,动静越小越好;庄恪知道,哪怕龚叔再不愿意,只要是他下的命令,都会尽全力办到。
他平静地看着天上的鹅绒,说:“前几天,昏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很亮很空的地方,一片虚无,只有你的背影在前面。我叫你名字,一遍又一遍,却连回声都听不到。哪怕在梦里,你还是听不见我的声音,你还是不原意回头。我那时候想,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了,但是不觉得遗憾,因为清醒时我最后看到的那个人是你。”
“你还要我别死。小陆护士,我很高兴,你会叫我不要死。”
庄恪躺在床上,慢慢说道:
“我是个有缺陷的男人,心理上,生理上,都不健全,我无法站立起来、和你平视,也不懂得如何正常地表达情感,甚至,我在你眼里都不算个男人。对吗?”
陆晚说不出话来,他便继续自言自语。
“我承认我做了很多错事,有些事一做完就后悔了,可有一些,我到死都不会后悔的,就比如强迫你和我在一起这件事。没办法,也许我后面的日子都会靠着这段时间的回忆来过活,我需要它。”
“不过,我今天决定当一回男人,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
另一边,祁陆阳已经将车开到了接近山脚的地方。
山腰别墅的电源是祁陆阳切断的,不过是找到供电室、拉个闸的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随后,在恢复供电之前的短短十来分钟里,他又回到别墅主楼,于黑暗中偷偷将跟在保姆身侧的茂茂抱走。
做这些的时候,祁陆阳用意志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逼自己当一个没有心也没有体温的冷血动物。
他抱着孩子从别墅后门出去。后院外,停了一辆前几天就被祁陆阳亲自开过来的套牌越野车,另一个车牌就在后备箱里,遇事机动性很强。
深山老林人烟稀少,这辆车一直没被人发现。
去后院的路上,茂茂的小手把人搂得紧紧的,紧张又期待,还以为祁陆阳在跟自己玩什么刺激的游戏,直到上车都没察觉自己已然陷入了危险。
而此时,孩子已然在安全座椅上靠着睡着了。
他是如此地信任他。
茂茂的专用儿童座椅是祁陆阳临时买来安装上的。他觉得自己这番作为,像极了刽子手在行刑前给受刑人披件衣服、怕人冻着,纯属自我安慰,伪善至极。
将放在茂茂身上的视线收回,祁陆阳凌冽的目光穿过雨幕,专注向前行进。
雨刚开始下,路面冰层尚且不厚,并不难走。这座山海拔不高,从山腰出发、行车不过十来分钟,祁陆阳就已经到了接近山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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