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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惨绝人寰（第2页）

“那些豢养她们的人，摧毁了她们一切心智，早已经不是人了。”司朔的声音很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平静之下，压抑着暴虐和怒火，“她们就像那些贵公子为了取乐所专门培养的蟋蟀，生在笼子里，死，也在笼子里。”

“她们丧失了一切，出去了，只会死的更快，还不如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还能换得苟且。”司朔指了指小姑娘身上的烂创，“不过看起来，她也活不久了。”

“就…没有能帮到她们的地方吗？”

“有啊，”司朔的话里闪过一丝嘲笑，“拿着剑，照着她的脖子看下去，可以让她从这儿永远的解脱，不用熬接下来等死的日子。”司朔又转过头，正视着谢莫袂的眸子，“你，下得去手吗？”

“我……”谢莫袂的手摸到长剑的剑柄，但是始终都没有从剑鞘中拔出。

“我做不到。”谢莫袂并非那种悲天悯人的性格，但是面对这个已经处在死亡的生死线上的小姑娘，长剑始终不能出鞘。

“那就走吧。”司朔不冷不热的扔下这句话，从铁笼中走了出来，又回到石门前。谢莫袂仍旧站在铁笼里，那些恶臭对于他仿佛没有什么影响。

他只觉得难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

那种无力感，曾经体会过无数次的无力，又充斥在他心里。

“该死，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他咬着嘴唇，无声的在心底呐喊。

并非说给他人，而是说给自己听。

每次心中的无力，都会被他镌刻在心底，作为提醒，小小的一颗心脏，早已布满无数这样的痕迹，但是他一次都没能将其从上边抹除。

司朔的双手一直贴在石门上，但是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一边的上官巍没了看戏的性质，走上前，有些焦虑的问道，“少侠，为何还不开门？”

“给你开？”司朔眉头一挑，手从门上挪开，“老先生既然这么积极，那开门的事，就交给您，您意下如何？”

“哪里，哪里，少侠莫调侃我了。”上官巍明白了，自己这是正撞到司朔的霉头上了，他又害怕这门后有什么机关，自然不敢揽下这活儿，只得尴尬的笑笑，回到原位。

司朔确实是因为不太高兴而呛了上官巍一句，但并非是他有意为难而故意不开门。他听到了细微的交谈声，由远及近，从门后传来。

“近了！”司朔低喝一句，众人皆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但是下一刻，门从背后，被推开了！

两名身穿黑衣的瘦小汉子，嘴里讲着或粗俗或下流的段子，推开了石室的大门，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他们！

但是等两人意识到后，司朔的短刀，早已架在他俩的脖子上。

两人感受着冰冷的刀锋，颤颤巍巍的回过头，正对上司朔嗜血而暴戾的眸子。

宛如饿久了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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