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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因听着他打电话,没有多问,虽然他们刚才的程度不至于去删监控,但还是处理掉比较安心,想来这家酒店应该是他控股的,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谁都没有想去探究对方的念头。
时傅输入房间密码推开门,两人换了鞋,入目是暗色的地毯,往里走,客厅摆着黑色的真皮沙发和茶几,遮光窗帘外有一层白色的飘纱,客厅的玻璃门外,是一个露台,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纸醉金迷和醉生梦死。
林嘉因没有回房间,直接拉开玻璃门去了露台,露台上有一台复古的黑胶唱片机,他有很多古怪的爱好,但很多都挺符合她的胃口。
她稍微调试了一下唱壁,打开后唱片缓缓转动,唱针在上面划过纹理,悠扬的音乐倾泄出来。
林嘉因坐在沙发上,望着天上的漫天星光和地面斑驳的城市光影,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遥远。
今天晚上没风,但还是很凉,时傅拿了一瓶酒和一条毯子过来,将毯子扔在她身上,盖住了她的头。
“温柔一点好吗?”林嘉因笑着将毯子从头上拽下来,缠在身上,头发被她弄得乱糟糟的,竟然有点可爱。
时傅坐下倒了两杯酒,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感觉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是的,林嘉因今天很快乐,很真实的快乐,突如其来的快乐,不讲道理的快乐,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
林嘉因脱了鞋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捧着酒杯面向满天星辰,她背靠在时傅身上,两人亲密的姿势不知道会让多少人乱了眼。
“上周怎么处理的?”林嘉因突然想起来上周那通电话,不禁有些好笑。
时傅伸手绕过她的身侧,握住她的手,酒红色的指甲确实很好看,少了些清冷:“挂我电话,嗯?”
“你会去吗?”林嘉因顺势靠在他怀里,放下酒杯。
时傅看着远处的夜景微愣,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有时候他们两个过于契合了,他在想什么,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了解,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一个字,气氛到了,该说的话也绝不扫兴。
“以后有机会吗?”时傅双腿交叠,那双淡漠的眼睛看不出来有多想去,只是没有焦距地落在远方的光影间。
“怎么,还想被下药?”林嘉因扭头,视线在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上停了两秒。
他们之间,总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当一个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的嘴唇时,大多数男人是控制不住的,时傅靠在椅背上喝了口酒,往下压了压,他伸出手在她嘴唇上摩挲,蹭花了她的口红,有种被破坏的凌乱快感:“jessie最清楚,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唇上是男人指腹粗粝的磨砂感,还带着酒杯的冰凉,林嘉因看着他的眼睛,倒映着他在自己唇上作乱的画面,遇见他之后,她好像才明白那句话,西装革履的男人是行走的春|药,他露出的腕骨,分开的双腿,仅仅是端着酒杯坐在那里,就让女人忍不住幻想一幅和他烟雾缭绕共赴云雨巫山的场景。
她身体前倾,吻上了他的唇。
林嘉因觉得今天有些不正常,有些冲动,有些不经大脑,她是醉了吗?好像也没有,只是在遵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追逐最简单的快乐。
时傅满意地笑了笑,她很少主动,他说过她身上有种成熟和青涩交错的矛盾感,不是处女那种青涩,而是即使她到了八十岁,也不会随岁月消退的那种含苞待放的涩。
这一次,是林嘉因先吻了上去,或者说是在时傅的引|诱下吻了上去。
“还是我们jessie的腰比较软。”时傅在她耳边低语,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林嘉因笑了笑,眼眸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面前的男人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会轻柔地问她:下周五还这个房间,好吗?
他会亲昵地唤她:宝贝,乖,我们jessie.
他还会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绅士地问:jessie,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明明问的人是他,请求的人是他,可最后每次都如愿以偿的人还是他,仿佛在他问出那个问题时,他就知道了答案。
稍有不慎就让人沦陷的男人呐。
“你说,我要是喜欢上你怎么办?”林嘉因端起他的酒杯轻抿,马提尼在喉咙间四散,味道浓烈。
时傅动作微顿,视线停留在她的眉眼,想知道里面有几分真假,最后,他笑着淡淡开口:“最好不要。”
“怎么?”林嘉因嘴角挂着浅笑,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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