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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姻缘（第2页）

我跟两位嬷嬷到了后堂，他们的验查之法，并非我所想象的那半难堪。她们从我眉毛看起，细细摸捏我双峰之处，最后，让我宽衣空坐于一装有白色粉末的木桶之上，面前摆一筐白色的羽毛，再用一根长羽毛连续三次搔我鼻孔，引得我喷嚏连连，吹得那筐中的羽毛漫天飞舞。

我穿衣出堂，战战兢兢的跪于堂上，听嬷嬷禀告：“禀皇上，老佛爷，经奴婢们查验，岳姑娘乃完璧之身。”

我如听仙乐，喜极而泣，心中默念，感谢上苍，我没有遇到八爷党的奸细。

堂上先是一阵死寂，然后是美人九的嚎叫：“这绝不可能！一定有假！难道老四与十三都是吃素的不成！我不相信！”

两个老嬷嬷齐声喊冤:“九爷，您可别冤枉奴婢！老奴在宫中生活快四十年了，也无数次的检验过秀女的贞操，从未失手或者徇私。望皇上老佛爷明查。”

老佛爷：“苏嬷嬷，你别怕，说说你是如何检验的吧！”

那嬷嬷回说：“老奴以为岳姑娘身份特殊，所以先验看了体表特征，岳姑娘眉峰紧收，双峰坚挺，乃处子之态。老奴为了谨慎起见，又用了灰桶与羽毛筐，岳姑娘前面的羽毛漫天飞舞，座下的灰粉却文丝不动。说明岳姑娘是处子之身，因为女子一旦破了身子，中气就会泄漏，前面的羽毛就会飞得很低，座下的灰粉就会被吹动的满桶转悠。老奴句句实言，请皇上老佛爷明查。”

嬷嬷的话虽然还了我清白，但是，我的隐私被人当着满堂的男人言讲，令我羞燥难当，屈辱的泪水“啪啪”的砸在书房内红色地毯之上，一下子晕湿了一片。

整个书房静得仿佛只有我的落泪之声了。

老佛爷打破沉寂：“皇帝，你看这事该如何收场？”

康熙帝扬声问那美人九：“老九，这都是你慌本惹下的好事，你自己说说，该如何收场？”

美人九结结巴巴：“儿臣。。。儿臣。。。”

又是那十霸王首先出列跪下：“皇阿玛，老佛爷，九哥是一念之差，望风奏本，请您们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八爷紧接着出班跪下：“请皇阿玛，老佛爷饶了九弟，责罚胤禩，胤祀身为兄长，没有好好劝导弟弟，胤祀愿做出令岳小姐满意的补偿。”

所有的阿哥，包括四爷在内一起跪下为美人九求情。

皇上出声问我：“岳思盈，你怎么说？”

美人九自己说过，情愿一死谢罪，康熙此时又多此一举来问我，摆明了就是要我不再追究。我心里恨不得掐死美人九，但是，此时还得宽容大度：“一切但凭皇上与老佛爷做主。”

老佛爷微笑：“哀家早就知道思盈是个顾全大局的好女孩！皇帝，你可要秉公而断，切不可让人说我们帝王家欺压良善，让实心为国的忠臣良将寒心。”

康熙帝询问老佛爷：“皇额娘觉得让胤禟摆席当众赔礼如何？”这个康熙还真是举重若轻。

老佛爷不满意了：“胤禟摆席是当然要得，皇帝也应该有所表示吧？不是皇帝耳根软，哪有今天这场闹剧？”

康熙帝有些挂不住：“皇额娘教训的是。一切有皇额娘做主就是。”

老佛爷连下几道懿旨：“思盈今天这场屈辱由十三引起，十三虽然冤枉，但是也应承担父兄过错，对思盈做出补赏，就让他收思盈做个侧福晋吧，皇上你看可好？”

康熙帝犹豫：“可是那岳思盈乃汉人女子，似乎与礼制不和。再说，十三只是个皇子，没有爵位，侧福晋的名额已满。”

老佛爷微微一笑：“这事好办，先让十三收她做个格格，待以后有了子女再作封赏。至于她是汉女的事情就更好办了，皇额娘以前又不是没办过。给她抬旗就是了。老八，你刚才不是说愿意补偿思盈，就由你抬思盈入你的镶白旗可好？”

八爷出列答道：“孙儿愿意！”

老佛爷笑着看我：“思盈，见过你的新旗主。”

我有些别扭，但是，又不好当众辜负老佛爷的美意，只好上前行礼：“民女见过八爷，八爷吉祥！”

十霸王插话：“礼错了。应该说，奴婢岳思盈给主子请安。”

我准备重新见礼，八爷摆手：“不急在一时，以后慢慢适应吧！”

老佛爷又下第三道懿旨：“老九，你皇阿玛让你摆席给思盈赔罪，我看，你十三弟与思盈的婚礼就不用麻烦内务府了，由你一力承担了。还有，没有你的掺和，也就没有这桩婚事，我看，你就是个现成的冰媒，就由你负责准备聘礼到雍王府去下聘，替你十三弟挡酒的伴郎差使也由你担当，不许那些猴崽子灌醉十三，把你十三弟好好的送入了洞房，你再到我这里来缴旨，你的差使就算完成了。老九，哀家如此安排，你愿不愿意？你说说，皇阿奶我断得公不公平？你服是不服？”

美人九在八爷与十霸王的敦促下勉强跪下接了差事。

老佛爷犹不尽兴，饶有兴致的问美人九：“老九，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输得如此之惨？你输就输在，你以己之心猜测十三的人品。你输在十三是个至诚至孝的性情中人。这也是哀家为什么偏爱十三的原因。换你是十三，今天的情景又会怎样？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美人九脸涨得通红，他是既丢面子又丢里子。既失了名声，又失了银子。聘礼带婚礼，据我所知，没个三五千两银子是办不下来得。况且，他还要为我扶轿。为十三挡酒。他的那一班虎狼兄弟不把他灌到钻桌子，我算他狠。

看着美人九一副咬牙切齿的倒霉样，我满腔的怨气总算消弭了一半。

嘿嘿，没想到，老佛爷如此会整人。

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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