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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琪就接二连三接到了一些人的电话,都是询问姚雨去了哪里?
打电话的人不用猜就那么几个,第一个肯定是余鳄,第二个就是展予杰,第三个就是季东。
姚雨只对她说过去了深山老林,具体去哪里她也不清楚,只能一一回复这几个人说:“小雨只说她去禅修去了,具体去哪里真不知道?”
她的答复自然不会让这几个人满意,余鳄第一个对她发怒,“你一定知道小雨去了哪里了,快点说。”
她可怜道:“余大设计师,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真的,我发誓。”
“我不要你发誓,我只要你说姚雨去哪里了?”电话的另一头传还异常愠怒的嗓音。
丁琪委屈极了,后悔交了姚雨这么一个损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马上挂断手机,接着手机铃声响了几下她也不敢接,而后就再没有接到余鳄的电话。
这厢余鳄作罢,可是又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来了,颤颤惊惊接起来方知是展予杰打来的。
相比较之下,展予杰的语气要比余鳄轻柔多了,脾气也没有那么大。他打来的目的也是询问姚雨的下落,她很客气地说自己不知道后,对方就挂机了。
她对着屏幕自言自语道:小雨呀小雨,我要是你就选展先生,那个余大设讲师有什么好的,脾气又臭,性子又怪,还好你们分手了,不然我都替你感到难过。
又过几分钟,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看来显不由得心花怒放,接起来的声音异常甜腻。
是姚雨的表哥季东打来的,她有自知之明人家打来肯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姚雨。他打来的目的与前两个人一样,只是立场不同,他在听自己说不知道姚雨去哪了后对她说:“她是个大人了,可能真是想一个人静静,就让她静一下吧。”
先后打发了这三个人,丁琪觉得像是打一场硬战,整个人累到不行。
——
彼时的姚雨根本不知好友的仇大苦深,正一脸惬意地游走在深山密林之间。
禅修的地方是一间隐在深山之中的大寺庙,知名度不高,但正是这样她才选择这里,因为游客稀少,她能更好地静心学佛。
导游在最前头带着路,一路上坑坑洼洼,她拄着长棍子还是不小心扭到了脚,‘哇’一声叫引来了走在前面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转头。
“你的脚是不是扭了。”男子一见她痛苦地坐在地上,直捏着脚踝,就知道了原因。
姚雨点了下头,男子从包里拿出一瓶子,从里面倒出些许的药在手掌上揉搓了后对上她的擦在了她脚上的伤痛处。
姚雨的只是轻微扭伤了脚,不出十分钟,脚上的疼痛就减轻了,和男子道了声谢后站了起来,继续走路。只是因为刚刚扭伤了脚,走路的速度不像方才那般快,只能拄着长棍慢慢走着。
男子很细心,为了怕她的脚再次扭伤一直陪在她身边走着。
两人一路上天南地北地聊起了天,从国内外旅游景点最后才聊到了佛学上,姚雨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佛理,听得出来男人对佛有着异常的执着,这份执着并不亚于母亲。
她这才细细打量了男人的脸,长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眼角狭长,鼻尖唇薄,人高马大。又看他的衣着,品味不凡,谈话举止之间极有绅士风度,她猜他应该和余鳄一样有着一份很体面的工作,甚至是一个成功人士。
脑海里浮现余鳄两个字,她又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有出息,不过隔天不见,她就想他了。不禁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要想他,不要想他。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姚雨抬头看着眼前这座位于深林之中的千年古刹。朱红色的外墙,墙内绿叶葱葱,一片繁绿之间琉璃瓦隐没在其中,露出威严肃静的殿顶一角,清钟响起由远及近,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让人一时之间完全忘却了尘世中的儿女情长。
据导游说过,这座古寺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由于隐在深山之中,又没有做太多的宣传,所以这里很清静,正是学佛之人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随着一行人进入寺庙,在导游的带领下先是参观了寺庙各大在宝殿,而后见了寺庙的住持方仗,接着无论男女都换上宽大的僧服,学佛禅修的日子真正开始了。
禅修的日子很清苦,不能玩手机,不能上网,只有枯燥无味的打座诵经与抄经,有时还要打扫寺庙。这对姚雨来说并不算什么,反而让她身心宁静下来,听着寺内清远的经文,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林。
来寺庙的第二天一早,主持安排她与一个男人一起打扫寺院的大门,这个男的正是来时帮他擦跌打药的男子。
一边打扫一边聊天,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丁修平,是个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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