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1章 鲥鱼（第1页）

“白日风尘驰驿骑，炎天冰雪护江船。银鳞细骨堪怜汝，玉筋金盘敢望传。”

这首诗讲的是大夏国本朝的事情，皇帝周喆喜欢吃“银鳞细骨”的鲥鱼，并且很讲究仪式感，要把鲥鱼放在金盘中清蒸，再使用玉筷子夹取食用。这鲥鱼出自大夏的清扬江，肉质细腻、滋味鲜美，只是出水即死，为了让皇帝在京城也能吃到鲜美的鲥鱼，不仅要用八百里加急的驿骑专门运送，如果天气炎热，还要在水路运输的江船中放置冰块。这大夏朝可没有电冰箱，冰块在夏天极其难得，可即使这么劳民伤财地运送鲥鱼，皇帝周喆还是不太满意，有一次大宴群臣，他当众说道：“朕贵为天子，独喜食鲥鱼。可送到京城的鲥鱼已经死了几天，不过是冰镇着，才没有腐坏，虽然也是难得的美味，到底不如到刚捕捞上岸的鲜美。”说完之后，连连叹气，然后又问大家有什么办法能把活的鲥鱼运送到京城来。

太子周荣跪地磕头，说道：“都是儿臣等不孝，父皇想吃一口鲜鲥鱼也办不到。不过我听说如果把鲥鱼和火腿一起清蒸，味道就和刚出水的鲥鱼差不多。”

皇帝周喆闻听之后，摇了摇头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朕岂能和那些愚夫一般，做那些自欺欺人之事。”

太子周荣见皇帝出言揶揄，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很下不来台。

二皇子周威越众而出，高声说道：“父皇，您贵为天子，理应受天下人供养，想吃鲜鲥鱼又有何难？可让工部沿着清扬江开凿一条运河直通京城，鲥鱼就可以顺着运河游过来，另外也可以沟通南北，便利物流运输。”

皇帝周喆闻听之后，连声称赞好，上解君父之忧，下则利国利民。

大学士曾宪刚那个时候还没有罢职，他又是执拗敢言的性格，向二皇子周威问道：“敢问开凿这条运河，要耗费多少银两？要驱使多少民伕？要历时多久完工？”

周威一时间答不上来，不过并不慌乱，晃着高大的身躯说道：“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我大夏以孝治天下，百姓自当以孝奉君父。曾学士乃一代大儒，本应重义轻利，什么时候开始计较这些旁枝末节了。我听圣人说过，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要是畏难怕险，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曾宪刚听着周威的诡辩，心里十分愤怒，为了君王的口腹之欲，便要大动干戈地开凿运河，这要是国力强盛的时候，倒也不至于让国家伤筋动骨，可现在的大夏朝四面冒风，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况且开凿运河，这国库中哪来的银子？不给工钱，就让民伕抛家舍业的去服劳役，他们的妻子儿女没有吃的饿死怎么办？这不是逼着民伕造反么？

三皇子周淳是个性子温和的少年，见曾宪刚满脸通红，正要出言辩驳，恐怕他和二哥争吵起来，就说道：“鲥鱼鲜美，我也很喜欢吃的。有时候想吃却吃不到，就会大发脾气。父皇宽仁大度，何等尊贵，岂能和我这个孩童一般。陛下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们可当不得真。”

皇帝周喆很喜欢这个三皇子，见他说得得体，便摸着他的头说道：“还算你机灵，懂得父皇的心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鲥鱼虽美，不过是万千珍馐之一种，朕又岂能萦怀于心。”

其实周喆并不昏庸，心思灵动非常人之所及，不过性子里面好大喜功，喜欢逢迎而讨厌逆耳诤言。在他看来，全天下的臣子没有一个比他还聪明，所谓的忠贞进谏，不过是为了博取虚名而已。和周喆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皇帝相处，要么你就完全没有底线地顺着他，要么就曲线进谏，他可受不了劈头盖脸的直言相告，人家内心还是个宝宝呢。

周喆对刚才太子的回答是很嗤之以鼻的，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的像太子建议的那么做了，岂不让臣子们笑掉大牙。这和某些馋鬼吃着青菜萝卜，却闭眼念叨着自己是在啃猪蹄，有什么区别？

二皇子周威的回答，皇帝周喆刚听到的时候，心里是十分满意的，因为这个建议逢迎了他好大喜功的个性。不过听到曾宪刚反唇相讥之后，就立即明白不可行，国库没银子，开凿运河自然无从谈起。而且周喆虽然刚愎自用，却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历朝历代，凡是喜欢大兴土木的皇帝，大部分都被史书骂成了昏君，他可不想千秋之后，顶着一个昏君的帽子。

太子爷周荣的建议虽然没有被采纳，可鲥鱼和火腿一起清蒸的法子，却不知怎么流传到了民间，号称是宫廷御膳房的做法。民间的绅商巨贾虽然豪富，却没有政治地位，所以特别热衷吃仿膳的食物来抬高身价，仿佛吃了皇帝老子喜欢的菜品，便沾到了龙气一样。

话说李进和吴广鹏聊了一上午，相谈甚欢，后来要留吴掌柜吃午饭，吴广鹏坚持不受，说织造厂的事情太多，需要赶回去马上处理，说完就告辞离开。

碧姑原以为吴掌柜会留下来吃饭，虽然没有得到李进的授意，早就做主安排厨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居中的大瓷盘上摆放的就是清蒸鲥鱼。

这龙泉镇临着清扬江，江里面就盛产鲜活肥美的鲥鱼，每年捕捞的第一网鲥鱼，叫做头鱼，要作为贡品，送到京城给皇帝享用的。鲥鱼价格高昂，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买不起，可龙泉镇一带的富人却是趋之若鹜，号称“无鲥不成席”。鲥鱼的鱼鳞富含油脂，在清蒸的时候不必刮鳞，只需去掉鱼鳃和内脏，将道地的火腿和新鲜的竹笋切成丝，覆在鱼身上，再淋上酱油、黄酒少许，就可以上锅清蒸。过了大约一刻钟取出，鲥鱼的鱼身色白如银，鱼鳞都融化成了半透明的胶质，闻起来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李进听说碧姑已经摆下了酒席，那就不能浪费，于是便叫来了几个丫鬟一起吃。李进居中而坐，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品，也叫不出来菜名，就指着餐桌，对身旁的碧姑说道：“碧姑，给我报报。”

“少爷，你说什么呢？”碧姑羞得脖子都红了，大庭广众之下，就要抱抱，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三个小丫鬟红药、玉琪、香墨也都目瞪口呆了。碧姑是少爷的贴身大丫鬟，要是在屋内无人的时候，做出搂搂抱抱的羞人事情来，也还能理解。毕竟按照惯例，碧姑将来是要做少爷的姨太太。可当着我们的面，就公然索抱，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当我们不存在啊。

“报报怎么了，我让你给我报报菜名。”李进不以为然地说道。

“哦，是报菜名啊。”碧姑如释重负。

“那你以为呢？”李进看着碧姑脸上的红晕，心里十分不解。

“我也以为是报菜名呢。”碧姑强作镇静，指着餐桌上的菜品，一个个地说道：“这一桌席面是九个菜，四荤四素一江鲜。荤菜是牛乳蒸羊羔、炒鹿肉片、江米酿鸭子、酱焖鹌鹑，素菜是清炒猴头蘑、香油茭白、莲蓬豆腐、龙井竹荪汤，摆在中间的江鲜是清蒸鲥鱼，今天刚打捞上来的，最是鲜美不过了。”

“就这么几个菜，本少爷也下不去筷子啊。”李进拉长了声音说道。作为一个屌丝，李某人以前吃得最多的是方便面和火腿肠，这么丰盛的席面他见都没见过，不过还是要装出吃过用过的样子。

“少爷，昨天吃烧鸡的时候，您还抱着啃呢。今天的菜品可比烧鸡强多了，怎么就下不去筷子了呢？”香墨看李进难为碧姑，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这个……”李进有点尴尬了。

“少爷，你还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现做。”碧姑看李进吃瘪，心里畅快，不过还是要维护一下他的面子。

李进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这几个小丫鬟了，从心里年龄说，你们也就是初中生或者高中生的年纪，老子都能做你们的叔叔了，总是不给面子，让老子下不来台。

“圣人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本少爷想吃的，自然是满汉全席。”李进对于古代的餐饮，也就知道一个满汉全席，于是便当场掉书袋。

“满汉全席？听都没听过呢。”碧姑蹙着眉头说道。

李进看碧姑和三个小丫鬟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心想：“你们当然是没听过的，我也是听相声中的报菜名才知道的。”

贼行诸天  天才宝宝：讨伐罪恶老爹  天灾之重回末世前  我有颗七窍玲珑心  偏偏娇纵  探险手札（同名电影优酷热映中）  神医豪婿  至尊兵王  重生之农女悠然  抗战之血色残阳  民国美人谋略  耻痕笔记  全球轮回之我掌握所有剧情  穿成王妈乐哈哈，心声被听叫哇哇  系统之花瓶女的学霸人生  梦幻西游：秒升109，震惊三界  医武兵王俏总裁  牙台策：大陆新秩序  第一圣祖  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