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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的弟弟记得帮我盯紧点,不要给机会让他跟姐姐联系,做戏做全套,既然是‘人质’就装得像一点,免得出纰漏。”
那人嗯了声,又说:“想要那混小子闭嘴也容易,给钱就行了。不过最近他胃口越来越大了,有点难办。”
“给钱,他要多少给多少。”
“啊?可我听人说他最近一心扑在赌球上,已经输了不少了……”
“不用管。”祁陆阳嗓音寡冷,“他拿着钱去吸去赌,还是去干别的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借条打好就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时候不愁他不听话。”
“祁哥牛逼。”另一个人感叹,“那么早就把葛薇的给盯上了,现在是准备继续套死她弟弟?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啊。”
“可不是。最近整死张元元那出也带劲儿,他那些生意,做什么黄什么,手里赔了个底儿掉,到头来愣是没看出是咱祁哥在里面搅和,哈哈哈。”
“什么整死套死的,我强迫谁了?这一个两个都是愿者上钩,自作自受。”
男人话里话外淋漓直白的冷酷与算计,激得陆晚不自觉抖了抖。
没等祁陆阳谦虚完,心里早有不满的景念北不忿道:
“祁哥牛逼……?我怎么没看出来。再牛逼,还不是留了个没用的在身边,看着就不省心,迟早惹出大祸。等着瞧吧都。”
喝高了的那位反应慢半拍:“没用的?谁啊?”
景念北不以为意:“还能是谁。你们新上任的嫂子、张元元惹错的那个陆家宝贝呗。”
对于祁陆阳明里暗里针对张元元的行为,景念北一直不太赞同。
他倒不是顾念张元元与自己是表亲,立场尴尬。只是,张家老爷子虽则在上个月溘然长辞,张家一下没了主心骨,人走茶凉门第有败落之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把张元元这厮给惹急了,对于祁陆阳来说不是好事,容易腹背受敌。
祁陆阳向来胆大心细、谨慎持重,景念北认定,他最近绝对是被什么狗屁爱情弄坏了脑子。
“能不提她么?”祁陆阳沉声道,语气不悦。
景念北轻哼:“提一提又怎么了?还真给宝贝上了?”
“老子不乐意听。”
“不乐意也得听!别忘了你这么多年忍下来是为了什么。血也沾了命也背了,还装什么纯洁情圣?小心阴沟里翻船、功亏一篑。”
就连陆晚都能听出来,景念北是真心为了祁陆阳好。
“这些不用你说。”祁陆阳嗓音略低,是不是真生气分辨不大出来,“我话放这儿,陆晚和别人不一样。她的事,你以后少说两句。”
景念北今天也喝了不少,情绪一起来,直接杠上了:“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女人?”
这一个月来,陆晚除了陪同祁陆阳到处应酬,就是和钟晓出门玩,偶尔也跟几个大佬的“女朋友”凑一堆去做脸,显得十分悠闲,且不务正业,对于新身份适应之快令人咂舌。
这样的陆晚,在景念北眼里确实和其他女人毫无区别。他借着酒劲继续叨叨:
“林雁池比你的宝贝可好用一百倍,能帮上忙,又识时务,就连那个什么菲菲在场面上都比她会来事儿。大家刚才可都听见电话了,陆晚跟庄恪还在往来,谁不知道李焘和这瘫子的伯父牵扯深、走得也勤?她这两边都招惹上了,净他妈误事儿——”
咚的一声,祁陆阳将手里的牌往桌上一顿,最后一次警告:“念北,过了啊。”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有人主动打圆场:“这又不是养狗,要那么听话干什么?我们祁哥是性情中人,倒贴钱也要搏嫂子一笑,你一单身汉懂个屁。”
“我还真不懂。”景念北不屑地笑了声,结束陈词,“养狗都比养女人有意思。”
沾血……背命……这就是祁元善说的“了解”?他放在祁元信遗像后的,会是这些吗?
等这个话题揭过,心乱如麻的陆晚又等了两三分钟才重新往楼上走,脚步莫名有些发飘,几乎要摔倒。
祁陆阳正对面那人看到她来了,表情意外得很,连忙半报信半打招呼地喊了声“嫂子”,她想搭句腔,刚张嘴就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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